岁聿的视线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易瑾白的身上,她眼神中的那种悲凉和怀念是易瑾白和江水云看不懂的,易瑾白甚至觉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逃避,紧贴着江水云躲在她身后。

坐也坐了,茶也喝了,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

江水云看着这位自己多年的恩师,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老师,您能说一下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您到底是不是瑾白的院长?”

易瑾白紧紧抓着江水云的衣角,紧张地等着这个答案。

“不,”岁聿看着易瑾白开口,“我不是瑾白的院长,但我是瑾白的母亲,瑾白是我的孩子。”

这话一出,房子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这都什么事啊?

江水云先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易瑾白的肩膀,看向岁聿,“老师,您确定?”

岁聿苦笑着点点头,“我的孩子我还能不确定吗?”

在易瑾白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岁聿轻哼出声,是那首她们再熟悉不过的曲子,“这是瑾白的妈妈作的曲,她是全星际最厉害的音乐家,瑾白继承了她妈妈的样貌和天赋。”

岁聿轻轻转动了一下手杖,上面投影出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左边的是我,右边的是瑾白的妈妈,易云暮,中间是刚出生的瑾白,瑾白是随她妈妈的姓氏。”岁聿介绍道。

左边的女子那时还很年轻,是一身白大褂,清冷的眉眼微垂,视线落在抱着孩子的女子身上,无端就多了一抹柔意,右边抱着孩子的女子不能说和易瑾白长得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慈爱地看着怀中的婴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刚出生的孩子闭着眼睡得恬静,小小一团倒是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