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伴侣是要相互鞭策前进,变成更好的自己的。”沈闲多少有点不服气地辩论。

“我们已经被生活鞭策得够多了,这时候放过自己就显得难能可贵,有人愿意无底线地宠着你,纵容着你,为你兜底,你们可以以最舒服的状态相处,我眼里这才是最好的伴侣。”

易瑾白在这短短二十几年里,她看过了太多太多,很多事情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沈闲似乎是被说服了,竟然觉得有点道理,“也许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沈闲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沈老师,谢谢你,像你这样极度理性又极度感性,无论什么都能做好的人是凤毛麟角的,所以像我们这样的俗人蠢人,总是会让人失望的。”

易瑾白跟着站起来,看着沈闲,她有一种预感,以后可能会很少见了,所以该说的话还是都要说完比较好。

在易瑾白心里,沈闲确实是这样趋于完美的人,普世的艺术家因为其特殊性都有一种极端的感性,太过沉溺于精神的世界,所以总会有千奇百怪世人所不能理解的臭毛病,大部分也都很难照顾好自己,甚至没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度日都费劲。

但是沈闲不是的,艺术他可以在多个领域登峰造极,同时,他还有他自己的商业帝国,他还有自己正常的生活,虽然在艺术创作和生活中的某些时候表现得有点像人格分裂,但是这都不能否认沈闲的优秀和特殊,易瑾白以前特别崇拜他的原因也在这里面。

对于易瑾白的自我贬低,沈闲听着只是摇摇头,“谈不上失望不失望,不是有句话说吗?人各有命。”

易瑾白笑笑,送沈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