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太谢谢您和叔叔了,不过这个古筝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你们这么贵重的东西。”

易瑾白这次简单地弹了一小节,古筝虽好,但是这太贵重了。

“见面礼没有退回来的道理,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收着就好。”

江母要送的东西,自然不会要回去,劝着易瑾白收下。

弹弹琴,再闲聊一会,围着周围转一转,三个人之间也算是和睦相处,江水云话比较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艺术细胞,所以江母和易瑾白聊天的时候压根插不上什么话,只能在旁边陪着走。

“今天下的这场雪大啊,你们今天晚上可能走不了了,我让人收拾间房子出来,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

看了一会雪,江母突然说道,然后扔下江水云和易瑾白两个人离开,去安排她们今天晚上的住宿了。

就剩两个人,易瑾白一直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一下,靠进江水云怀里,“其实我觉得江夫人和江先生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最起码我觉得他们和我之前接触到的他们不太一样了,刚才江夫人跟我说这么多话,其实也是想跟你多说些吧?”

“我没感觉到。”

江水云摇摇头,两个人站在廊檐下,她伸手出去接了片雪花,雪花在落进她手里的一瞬间化成水。

“他们也许只是不善于表达呢?”易瑾白还是想劝劝江水云,他们毕竟是亲生的,这次江父江母已经一反常态,连对她都是前所未有的和善亲近,说不是跟江水云有关系她才不信。

“这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就算他们是真的这么想的,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跟他们亲近得起来,他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感觉也是如此,就算是亲生的,分开的这二十多年也早就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现在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