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云也正有此意,吃过晚饭,让易瑾白吃上药,将人送上楼。

“我们可能会训练到很晚,你困了就先睡,把门反锁上就好,我睡沙发。”

席荣知道江水云和易瑾白的关系,所以特意给俩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一张大床,本来江水云还在想自己怎么才能不突兀地去睡沙发,现在加练倒是给了她借口。

看易瑾白点头,江水云放下心来,关上门下楼。

江水云他们真的是训练到很晚,晚到训练结束,几人连动都不想动,直接都睡在了一楼的沙发上,把第二天早早醒来下楼的易瑾白吓了一跳。

捡起毒蛇掉在地上的毯子给重新盖回去,易瑾白走到江水云身边,江水云身上只盖了她自己的外套,正睡得很沉。

易瑾白左右看看,也没有多余的毯子了,只能先脱下身上的长外套,准备给江水云盖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碰到江水云,易瑾白就对上了江水云猛地睁开的眼睛,那双眼中没有丝毫初醒的迷茫,准确地锁定面前的易瑾白,眼神泛着冷冽逼人的寒光,将易瑾白吓得后退了一小步。

江水云多年在战场上的条件反射让她在易瑾白靠近的瞬间警惕地清醒过来,在看清是易瑾白后,江水云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将刚才眼中的冷冽完全收了回去,“抱歉,刚才没睡醒。”

“没事……”易瑾白明显对刚才那个眼神还心有余悸,攥着外套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以前暴怒中的江水云都远远比不上刚才那个眼神,如同被死神盯上一样令人窒息。

撑着沙发坐起来,江水云活动了一下自己哪都咔咔作响的关节,刚抬头,就看见易瑾白苍白的脸色,试探地拉住易瑾白的手腕,“瑾白?”

江水云明显在易瑾白看过来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和自己刚穿来的那天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