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白低着的视线正好能看见江水云还在发红的手,心里复杂,无论江水云失不失忆,倒水这件事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来说,真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短短这两天,就被烫到了两次。

易瑾白忍不住想,假如江水云没有家道中落,也没有失忆,那她的手会有被烫到的可能吗?她还会是现在这样吗?不可能吧。

江水云不知道易瑾白的胡思乱想,只仰头看着滴答滴答的吊瓶,终于看着它落下最后一滴,有护士过来给拔了针。

拿上易瑾白的药,江水云仔细问过注意事项后,回到易瑾白身边,“我们可以回家了,来,我背你。”

“你是背着我来的?”

易瑾白这才看见江水云身上干着的地方基本上只有后背。

“没打着车,还好不远,来,我们回家。”

江水云体质也带过来了一半,体力还是不错的,虽然累点,但也没大碍。

“我自己……”

易瑾白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水云打断,“你脚上有伤,乖。”

易瑾白不说话了,江水云感觉到了环住自己脖子的手,站直将人背了起来,让背上的易瑾白拿上毯子,等会出去要是还在下雨,也能再挡一下。

也许是下了一天老天爷下够了,江水云背着易瑾白出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就像来时那样,江水云背着易瑾白一步步往回走,两人还是不说话,但是安静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也不显得突兀。

来时觉得路很长,回去的时候觉得好像短了很多,江水云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听见周围的声音嘈杂起来,邻居这大半夜的也都站在巷子里还在议论纷纷,看见江水云和易瑾白后,议论声反而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