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自己成了皇权下的棋子,这些人装也不装了。
她顺着铜镜看着身后继续平静地为自己梳妆的栾夜南。
只有南姐姐不一样呢。
哗啦——
屏风被那少监一把推开。
站他身后的小太监们一个个也有恃无恐,丝毫不顾及这是公主寝宫。
栾夜南打眼扫视:“几位早上倒是挺得闲的,没有旁的事情,就来蓬莱殿请安了?可以,行礼吧。”
少监年纪不小,皮肤松垮,苍老又憔悴的眼睛犀利地眯起,看向慧嬷嬷。
他从小入宫,经历千辛万苦坐到了内侍省二把手少监之位,正想凭借这次公主大婚,趁机立功。
听慧嬷嬷说公主这半个月来都不配合,再过两日可就是吉日了,他不想闹出乱子,这才陪着她过来。
现在一看,婚服正挂在身后的衣桁上,公主也老实早起坐着。房内唯一被破坏的,还是自己推倒的屏风,这哪儿还有一点不配合的模样?
他第一反应觉得自己是被慧嬷嬷骗了,脸上变得阴鹫,却不言语,只是顺着栾夜南给的台阶,对左白萱鞠了一躬:“小荣子给蓬莱公主请安。”
身后的一众小太监也齐齐鞠躬。
左白萱看了一眼栾夜南,又看了一眼荣少监,没说话。
栾夜南则看向慧嬷嬷:“看来慧嬷嬷不是来请安的?”
“荣少监,你不要被这小妮子给骗了。公主昨晚将房内的花瓶全砸了抗拒得很!”慧嬷嬷皱着眉头,她怎么也不相信,闹了大半个月的公主,就被栾夜南一个晚上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