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这个一成不变的窗口像一副老旧的现实主义画作。
栾夜南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建筑物,她想到了欧亨利写的《最后一片叶子》。
她现在就像是那个患上严重肺炎,病情还越来越严重,生命垂危的年轻画家琼西。
当然,她倒不至于将自己是否能活命这种事情寄托于一片常春藤树叶上。
只是身体不适加之无聊透顶,让她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精神支柱。
要是栾礼正这么软禁自己不仅仅是要限制自己没办法收拾外头的烂摊子,也有精神打击的计划,那倒是挺成功的。
她这两天甚至无数次庆幸着自己的穿越从感官上只花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要是把大量时间消耗在病床上再穿越过来,只怕连性情都要发生改变。
最终,栾夜南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的是左白萱的脸。
要不还是明天的时候让妈妈把小白花喊来吧,自己的样子憔悴就憔悴罢了。
见到小白花之后肯定不会无聊。
栾夜南感觉自己真的好久没见左白萱了,好想看看她现在没了负担和枷锁之后的模样。
但是转念一想,栾礼正甚至连栾暮音都能拦,连栾星进来都要被监视,怎么可能放“一团”的二把手左白萱来见自己呢?
砰——!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栾夜南睁眼,视线顺着窗口看向隔壁阳台的边缘。
她之前翻阳台而过时搬走的植物到现在还没回复原位,所以这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隔壁新搬来的病友是真够闹腾的,从早上搬进来到现在,这都摔了第几次东西了。
栾夜南足够无聊,所以数过,第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