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夜南听到这话的时候,走在台阶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她没想到……没想到“小女孩”的故事,还有这样的后续。

现场的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其中有几位年龄不小的老记者想起了当年的一个小企业,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企业领导努力发工资最后也相继病死,她们的女儿也扛不住压力自杀,只留下了小孙女。

但谁会注意到这个新闻呢,不过是唏嘘一声之后便没有后续。

没想到多年后,会以这种方式再相遇。

季良泉也没想到会被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但是面对种种指控,他却笑了:“白萱啊,你还是太傻了。你觉得就这些东西,真的能扳得倒我吗?这些大多不过都是写道听途说的消息罢了。能作为证据让我坐牢的,你认为有多少?”

左白萱也笑了起来。

她的酒窝是随妈妈的。

当年季良泉最爱骗妈妈的一句话就是:“我好喜欢你的酒窝啊。”

所以左白萱不喜欢笑。

但今天她要笑,甚至笑得很大声。

她当然知道,近的这些模糊的证据,和远的那些已经错过追诉期的证明,没办法成为打死季良泉“罪证”,甚至经济罪把他关进牢里几年,再通过各种手段减刑保外,几乎等于没有惩罚。

可是,她等了这么久,一直要等到一个舆论和关注的制高点才把这些都放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自己了。

“这世上有执念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左白萱说着。

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左白萱希望季良泉在被当年无数受害者家属报复时能懂。

而现在,一个人人喊打的alpha,秦元诚还会保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