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颤抖着。
栾夜南看了全过程,只要这期间左白萱转头,她就不会多加掩饰地冲过去,站在她身边。
可是左白萱没有。
而此刻栾夜南多想跨过这道安全出口的门,给这个瘦弱的背影一个温暖的拥抱,安慰她,有自己在,所以没关系的。
栾夜南却知道,哪怕面前的安全出口的门对自己敞开,左白萱心里的那道却不是的。
自己只是左白萱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甚至是她用“自由”换取的一个环节。
她只能这样隔着一道门望着左白萱的背影。
在左白萱转头的瞬间,用出自己真正的演技。
“你也在这儿呀!这是给你的花,正好,你先拿着,我去洗个手。”栾夜南扬起将花塞到刚从门外进来的左白萱手里。
左白萱看不清栾夜南的表情,更看不清她此时的情绪,她好像戴着一个面具。
可是自己何尝不是戴着面具呢?
左白萱看向旁边玻璃反光中的自己。
错愕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自己的面具是戴在心里的。
左白萱摸着自己的胸口,又看着手里的一捧长相和香味都很奇特的花,眼神中产生了轻微的动摇。
这是一束金银花啊。
不是平时入药的那种,而是新鲜的金银花。
一蒂二花,成双成对,侧面看着像一堆鸟儿互相吸引着彼此。
左白萱对于童年零星美好记忆中,就包括妈妈对她介绍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