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时就看到精气神很好的老人家走进来。
他留着长白胡须,和他一头的白头发一起梳得整齐。
穿了一身金边唐装,拄着一根上好的红木拐杖,雕刻精细,捏在手中的部分还是一颗颇有气势的龙头。
拐杖笃笃有力地砸在木质地板上,每一步都很有存在感。
他的眉毛很松散但都以眉心为原点向四周四散开,带着凶气。老人应该有的老态龙钟他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慈眉善目他也没有。
一双眼睛朝着房间里审视。
周围站着的人都被他压住气势,屏住呼吸不敢多任何一举一动。
左白萱放下叉子,坐直身子,生怕被这老头盯上,自乱了阵脚。
唯独栾夜南懒散地坐在位置上,一手握着左白萱的手,让她放松一些,另一只手抚摸着身后的胡椒粉。
胡椒粉此时吐着气,但不敢出声。
显然已经对栾礼正形成了恐惧。
栾夜南依旧不在意。
她虽然没有太多和家人相处的经验,但也可以肯定,现在这种大家都害怕栾礼正的状态肯定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既然栾礼正和他们算不上一家人,那栾夜南就拿起了主人家做派,笑着对栾礼正招呼道:“爷爷,您来了,别客气,坐下吧,想吃点下午茶吗?”
栾暮音听着心都有些慌。
她从小是在栾礼正严格眼里的教育氛围下长大的,对他就像胡椒粉对他一样,有训练过后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栾礼正听到栾夜南这么随意的态度,眉头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