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远的学生没听清,拼命询问。

一时间大礼堂里又此起彼伏地传来了阵阵“师母”的称呼,好像空谷回音,一声一声的回荡着,每一下都有目的性地砸在了风衣上。

风衣下的人,前一秒还真以为栾夜南要维护自己的颜面呢,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左白萱恢复了些许力气,从风衣口冒出半张脸来,压低声音让栾夜南收拾残局:“你让她们瞎喊什么呢,我还没毕业呢。喊什么师母!”

栾夜南笑着,从善如流,对学生们更正道:“说错了,不能叫师母。要不你们还是叫学姐吧,不然她会害羞的。”

嘶哈!!!

“学姐~”

学生们迅速换了个词。

大礼堂里还有慕名而来的研究生呢,一个个也颇为占便宜地对着这位大四的学妹一起喊学姐。

这一声学姐的语调比刚才那一句师母还要暧昧。

左白萱在无奈中逐渐恢复了体力。果然不能指望栾夜南能主动放过自己。

她伸手将披在脑袋上的披风拉扯下来,滑落的瞬间感到一丝凉意,索性套在身上。

还好这风衣本就是宽松款,对她来说只有长度上的些许不合适。

穿好衣服,左白萱反手就将栾夜南挽住往外走,不再给她瞎说的机会。

栾夜南则早有预料,任由左白萱拉扯自己,离开时还不忘抬起拿着红玫瑰的手,对学生们挥了挥示意告别。也说不清楚这人是真要告别,还是在炫耀。

学生们不停发出“呜呜啊啊”非人非兽一般的喊叫声,兴奋得不行。

等二人走后谈论的声音更多了。

“别看栾教授演讲的时候一本正经,起哄的时候比我们闹得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