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按压伤,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感,盖过了颅内撕裂般的刺痛。

传入耳中的声音和脑海中女人虚幻的声音重合了。

在又破又旧小房子里前,女人带着微笑坐在板凳上,对小女孩笑着说道:“下雨呢,才知道回来呀?快进来吧。”

“你!你别这么用力,疼就吃药,都出血了!”左白萱看到栾夜南侧脸上落下的猩红,被吓了一跳。

这疯女人又在发什么病?

伤口都快愈合了,生生压出血是要干什么!

哪想到她这一发言,栾夜南就用染着血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粗暴将人拉扯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

泛着红晕的眼睛一眨不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佣人这时也从屋里跑出来:“夫人,我来帮您拎东西!怎么不让司机帮你送进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栾总知道肯定要批评我们了。”

“没事的,我拿得动。平时我不爱出门,暮音老说我,我这也是趁机走走动,出出汗。”夫人腾出手拍拍腿示意胡椒粉侧靠,同时将伞举起来,也给佣人分了一部分空间。

伞完全举起。

夫人的相貌展露在栾夜南面前。

竟然是真的!

虽然二十多年了,母亲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脑中的记忆也在不断模糊。可是眼前这张脸分明就是她!

栾夜南的喉咙动了动。

一声“妈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她害怕极了。

小时候无数次做梦的时候,都是在那一声“妈妈”之后,惊醒。

她现在生怕所谓的穿书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比平时更真实的梦境。

但她的侧脑处还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