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花瓶砸下去,就是奔着将这个疯女人砸死去的。
谁能想到这个人的脑袋这么硬。
只是现在看来未必不是好事。
在正式走向社会之前就留下一个弑妻的名声,终归是不好的。
更不用说栾家在京市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换衣服的时候,左白萱一边将肩头的血迹擦掉,一边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失控时的疯批虽然恐怖。
但如果能跟这人讨价还价,依然是一个好选择。
事到如今跟她闹掰对左白萱来说并没有好处。
她很清楚,她又在用自己做赌注。
栾夜南看了眼架着自己手臂撑住自己的瘦弱姑娘,手里用了用力。
站稳后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向低着头的左白萱。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左白萱换了一套简单的黑色长裙,不施粉黛的样子将她的清纯和无辜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很难让人不对她产生怜惜。
左白萱因为肩上手臂的力道加重,浑身用力,反捞住栾夜南的腰。
这时有气息轻喷在她的耳边。
她抬起头,就迎上镜面中栾夜南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刚才的气息是栾夜南在笑啊。
左白萱的心头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忍住了多余的疑问,小声询问道:“我扶你出去坐着吧?我学过怎么处理伤口,我给你包扎一下?”
栾夜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借着左白萱的力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提问:“你不怕我了?”
左白萱迟疑了片刻,认真并如实地点了点头:“怕。”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的视线从闪烁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