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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如此,孙青才要派出骑兵支援,目的是切断黑军的迂回攻势。

阿布的雁形阵纵然成势,但要以四百多人铺开整个阵势还是略显不足,等到骑兵切断了黑军的迂回部分,完全可以让骑兵从侧翼直接冲击黑军,雁形阵只要被撕开一边,剩下的一边基本上可以说是不攻自破了。

只不过阿布也留了一手,他压着骑兵不动,等到孙青动用骑兵,他就用骑兵去拦截骑兵,两边一打,就好像一池子清澈的水,瞬间糊涂成了一团泥浆,骑兵一旦陷入胶着,哪里还有足够时间和空间重整旗鼓,发挥他们的冲击力?

“但孙青真的会败在这种战术下么?”高长恭微微笑了笑,应该不会。

以孙家的家教,孙青的战略推演足以能胜过太学堂的任何一位学生。

他的老师吴国老将孙吉,当年正是他指挥军队抵御住了唐国的全线入侵,给自己的青州鬼骑足够的时间,他才能趁唐国内部空虚之时横扫四方,论战略,就连高长恭都要佩服上三分。

既然如此,他的学生孙青,必然会有其过人之处吧?

秦轲伸手一抄,把卢定扔到了马背上,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卢定,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任由卢定这么坠落下去,很有可能会在马蹄的践踏之下出事。或许换做小千,估计只会在一旁幸灾乐祸,但秦轲还是狠不下那个心。

昏迷的卢定呼吸散淡,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很大问题。

他这是他第一次对除了木兰以外的人用七进剑,但显然这一剑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七进剑第一进,和风。

虽然名字显得诗情画意,但实际上这一剑并没什么阳春白雪,也不怎么风和日暖,这是一道凌冽迅捷的风,只不过并不怎么温暖,也不怎么柔和,只有那超乎知觉宛如神鬼般莫测的速度和杀机。

当他第一次见木兰用出这一剑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木兰是如何发力,只是一个眨眼,木兰的战刀就已经停留在了他的胸口,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生死关之中走了一个来回,全身汗流浃背。

如果木兰真的要杀他,他早就死了。

看似简单的一记直刺,却能带动全身的气血,脚掌到腰胯,肩膀到掌心,当他推出剑的时候,那种不顾一切的壮烈,就好像是向着死亡张开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