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撑着脸颊,墨迹干了的毛笔被她捏着转。
然后低头看着那封金粉书写的邀请函。
三大仙岛鲜有往来,而执明更是神秘,同为仙岛,祁今也问过祁凛有没有见过执明之人。
但得到的只是一个摇头。
“但仙岛之间有三千年之约,每三个千年会开通道,一岛做东,两岛来访,共同交流。”
上一次三千年之约上惊羽做东,算算日子,这次也是执明。
她手上那封金粉书写的邀请函泛着流光,落款的执明二字铁画银钩,彰显着邀请者的不凡。
一双手蒙住她的眼,打断了她的思绪。
眼前顿时黑了一片,祁今懒洋洋地说句你干甚。
燕息看着墙上孤单的影子变成了两个人,一股不可名状的喜悦冲上心头,让她难以控制地冒出笑容,整个人贴上了祁今的背。
祁今虽然被蒙着脸,但也不妨碍她动手。
那半干的毛笔转了一圈,居然精准无比地点上了燕息的额头。
墨色一点,让小姑娘啊了一声,手一松,人就被转身了的祁今制住。
屋里的光并不是很亮,祁今抓住这个偷袭者的肩,一只手的毛笔还悬着。
燕息很白,还喜欢穿一身白,祁今偶尔会觉得她和纸糊的一般。
但这个陪着荷花开了又败不知道多少年才孕化出的人早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强大,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去,健康无比,还活泼过头。
眉心的那点墨有些浓重,像是把这种纸糊的轻飘否定,给人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