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祁今有些郁闷,每次在翠岭山的回廊上碰见封长雨,被青衫弟子围着提问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只不过她的外表看上去就有些孤高,弟子们虽然敬仰,但始终不敢多耽搁。
祁今每次瞧见都恨不得绕道走,但封长雨好似背后长了眼似的,还会唤她一声。
最后变成在外门弟子艳羡的目光把封长雨推走。
封长雨看着被自己叫住的师妹。
祁今似乎很怕她,只不过这种怕同其他弟子的敬畏又不一般,有种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感觉,让封长雨每次都想摸摸自己的脸。
现在的少女面庞的姑娘抿着嘴,一双杏眼眨啊眨的,估计又在想什么借口。
冷秋姿这段时日都留在门内,每日都花不少时间在自己的弟子身上,祁今的剑术由冷秋姿亲自传授,相比之下温玄清虽然天资聪颖,但在剑术上始终不如长弓箭术,冷秋姿只能把门内的一些的修行功法传授于他,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领悟了。
封长雨偶尔也会去师弟师妹,但祁今没到那个时候就冲了出去。
时间一长,饶是她们那个不怎么关心弟子私事的师父也瞧出了些许端倪,有一日祁今又拖着温玄清出去溜达,冷秋姿问坐在一边的盯着池中锦鲤的首徒——
“你和无今有什么矛盾么?”
“不曾。”
风吹皱了水面,锦鲤冒出头,封长雨扔了一瓣桃花,摇头的时候发上的步摇泠泠作响。
哪怕是蒙着面纱,都给人一种无端的寂寥感。
冷秋姿叹了口气。
即便收徒以百年,在她眼里封长雨还是个当年那个灰烬里的翠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