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责任太多,当年等价交换的背后,是她这些年可以放肆的原因。
不能徒增变数。
苏明枕是变数。
祁无今是变数。
一汀烟雨里每隔几丈就有一个水缸,此时天色微暗,已经有人点起水缸里的红烛,烛火在玻璃罩里明灭,风吹来吹皱缸里的水面,却吹不动烛火。
苏明枕拂袖,蝴蝶翩飞远去。
没过多久,飞回到封长雨的手上。
紧接着外头吵吵嚷嚷,传来她那个师妹的声音——
“你怕什么,大师姐邀我们一同吃饭。”
“才不是,大师姐是邀你,没有我。”
说得也太卑微了些。
祁今伸手揽住温玄清的肩,她似乎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都没,潜意识里这个男主就跟小孩似的。
倒是温玄清的反应很大,先是一把推开他聒噪的二师姐,紧接着拧巴巴地说了句你别碰我。
“我懂了,你心里只有你的情妹妹,二师姐屎都不如活该被你推开嘤嘤嘤嘤……”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
“一口一个你,一点礼貌都没有……”
“二师姐我错了……”
温玄清和祁今在一汀烟雨门外叽叽喳喳,压根没注意到封长雨已经在他们身后停留了许久。
祁今在蛮不讲理的修为简直登峰造极,无理取闹得让温玄清百口莫辩,如果他现在有兔子的长毛耳朵,估计已经垂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