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姐,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阮湘抬眼,她双手捧着奶茶,周围的坏境很嘈杂,但彼此的话还是很清晰。
“你故意挑在温年出差的日子来,是有什么重要的话不能让她听到?”
阮湘很白,但她的手指并不是纤长形,其实有点肉。
那点肉还是这半年长的,去年她的手腕细到自己圈都空荡。
这段时间的日子她过得很舒心。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很容易从眉眼反应出来,阮湘很放松,少年时那点阴郁似乎一扫而空。
水蓝色的外套她穿着越发显白,领口那一圈绒毛贴着她的脸颊,让她看不出具体的年龄。
“也不是她不能听到。”
季梦雯搅着杯底的那点冰块,吸管太软,这种搅动便显得特别无力。
“而是我想让你知道。”
季梦雯抬眼,睫毛膏刷过的睫毛卷翘无比,一改阮湘印象里素雅的模样。
“阮湘,你知不知道温年和家里闹翻了?”
温年上次和父母不欢而散,倒是也没断过往家里打钱。
她的习惯是从赚第一笔钱开始养成的,每次从赚的钱里抽几成,就当给父母零花了。
但电话倒是不打了。
明年过年比较早,元旦过后还不到半个月。
温年没跟父母说,倒是跟温小芜说了,意思是今年不回去过了,省得碍眼。
温小芜后来在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转达了一下。
又是不愉快。
可温年的脾气大家也都知道,拉不回来,你也别想替她做决定。
季梦雯是有一天在超市碰到温年的妈,被拉着听了几句牢骚。
老太太其实也不太喜欢麻烦人,但季梦雯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就提了几句。
有些情绪如果可以一辈子都那样按着,倒也没什么。
毕竟有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