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结过婚的,带着孩子的那种。
到这个时候,阮湘才开始彻底紧张起来,一方面又很清醒。
她在温年面前始终无法自信,就是因为她那段婚姻。
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温年像摸矜矜头发那样摸了摸阮湘的头发,最后站起来,依旧捂着下巴说,“我洗洗睡觉去了,你画完赶紧滚过来和我睡,省得我半夜三更还得出来找人。”
阮湘哦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她快滚。
……
温年周五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来,说是得把周末的一些事也得交代了。
阮湘也没见着人,毕竟对方周六坐了最早的一趟高铁走的,早晨起来人就不见了。
一趟高铁坐得温年昏昏沉沉,下了高铁,在出站口接她的倒不是她的好妹妹,而是季梦雯。
冬至都已经过了,b市的高铁站不必c市的,看上去简陋很多,季梦雯站在人群中,其实并不是很显眼。
她从小长得就秀气,看着就一张乖女孩脸,很受家长喜欢,大了变成老婆脸,穿着打扮都很温柔。
但这种温柔和阮湘那种不太一样。
阮湘是死水一样,让人觉得温柔得有点闷,生怕死水翻搅,捣出点别的什么来。
而季梦雯就是一汪泉水,流动的活力一眼就可以望见,而且水声清冽,让人觉得没那么压抑。
所以温年在季梦雯面前从小到大都特别放松。
她俩太过熟悉,也没什么好遮掩,一见面,温年就很不客气地把手上的一个礼盒递给对方,“帮我拿着啊。”
“给我的?”
季梦雯问。
“咱俩都那么熟了还差这些么?”
温年笑了笑,天气有点冷,她在高铁上被暖气憋出了汗,围巾挂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的半领毛衣,还有半截脖子也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