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对这些话都习惯了,向来左耳进右耳出的,反正老人家这个岁数了也都能顺就顺。
反正无关痛痒,生活是自己的。
她看到段栗的幸灾乐祸毫不留情地回了句:“我当然不是!”
刚回完,她外婆的念叨又来了:“我看现在大的小的都拿着手机……年年这都多大了,过年的时候还跟一帮孩子一块玩……”
温年:“……”
她妈估计也觉得丢脸,瞪了温年一眼。
“哦对了,那个江老头的孙子好像国外读书回来跟年年差……”
温年站起来,冲饭桌底下的大黑狗喊了一声,带着狗说出去消消食。
天还没彻底黑,郊外的空气还算不错。
这个时候天色苍蓝,外婆家的狗是只杂毛狗,年纪大了,走也慢吞吞的。而且听得懂人话。温年说让它慢慢走,它就真的跟着温年,没事停一停。
路边虫鸣声还挺大,温年小时候也跟外婆过过一段时间,这里路变成了水泥地,但景色没差,看着还是老样子。
此刻天色苍老,一轮弯月低低地挂着,边上几颗疏星。
挺好看的风景。
风吹来都是草香。
温年拍了一张发给阮湘,发了一条语音,“有没有想我这个被你公开黑的人啊。”
虽然生活是自己的,但被催还是挺烦的。
温年自认为心宽的人,但偶尔还是会有随波逐流的想法。
但现在有个让她不再漂泊的对象,哪怕还没板上钉钉,她都觉得想起来都心跳如擂。
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