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可以回顾的以前还挺多。
也可能是因为彼此相交的就这么一段时间,以至于交谈之间总透漏着些许缅怀。
阮湘没接这个话。
“以前”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遥远了,被时光推着走的人总是很难体会到快乐的。
快乐或许有尽头,痛苦却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
温年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要反驳我呢。”
“多大了都。”
阮湘叹了口气,转身往房间走去。
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人到中年,偏偏身上笼罩的都是那种重创过后不能愈合的愁苦。温年站在原地抿了抿嘴,也没想去打扰。
虽然彼此人生里只是短暂相交过一段时间,但她跟阮湘终究都不是那种知心朋友的关系。
现在贸然去做什么开导,或者直奔目的地劝说,都没什么用。
没资格。
她自己烦心的事情也一大堆。
温年头一周都是和阮湘一块上班去的,第二周开始矜矜开始上舞蹈培训班,温年就变成了早晨送她去,阮湘自个儿去上班。
不过小朋友下午没课,还是得去接。
以至于温年看上去更忙了。
她原本事情就多了,自己的大学导师还经常给她推荐学生。
虽然部门职能分配得都已经很清楚了,但毕竟也还在起步阶段,温年也不敢放手,很多事情还得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