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肖文琦在那片长大,论大家,也是从小练大的,男孩也不一定打得过,打闹都算可以,真的要打,肖文琦的匪气比她强多了,所以她不怕。
但外地人流窜,总有个别没规矩的。
偶尔碰到什么事儿,能帮就帮一下,但这些都是忙碌生活里微不足道的事儿,根本没什么值得去记住的。
孔一棠刚一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努力去回忆了。
卫生所,不能算小巷的地儿,酒家后面……
是后厨吧?
她的鼻尖是孔一棠的味道,还掺杂了点巧克力味儿,她有时候怀疑对方有好几瓶这种味道的香水,但这不太可能。
在对方家里收拾东西也能收拾出几个星球杯的包装壳,她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还跟自己有关。
大概是十多年前?
医院?
她去那种地方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皱着眉头,孔一棠听着她的呼吸声,伸手捏住了应昭的手指,「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嘴上说得很大度,其实应昭真正想不起来,她又开始失望了。
但真的过去太久了,记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应昭没说话,又过了几分钟,她突然抬头,「有一条新裙子,是给你了?」
她过往的记忆里大多数都零零碎碎,刚才蓦地想起乔含音有次跟她吵得特别凶,因为新衣服还是新裙子?……应该是裙子,格子的?是吧……她给乔含音买过太多东西了,这是很本能的一种回忆,想到裙子突然串了起来。
记忆还是模糊,只有几个片段。
她开是开着车的,没骑车,那天为什么这么隆重已经忘记了,就是经过那条街的时候自然地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被雪覆住的地面上一小团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
啊,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