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粗,对孔一棠来却像针,把她身体里痊愈多年的针孔又给扎出来了,她一瞬间觉得很冷,一瞬间又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毕竟这一天她也想过。
在男人转头的时候她抄起洗手台上的多肉就朝对方后脑勺砸去。
管他犯法不犯法,管什么文明不文明,操,管你去死。
咚的一声。
男人捂着脑袋转过来,他也火了,烟一扔,鞋底碾了碾,「你个臭娘们,你特么是想变成残废是吧?」
孔一棠的眼神这么多年也没边,当年也是这样,她被人捂着嘴托到了脏臭的小巷,被丢到地上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盯着这个人。
真爽,妈的。
当初就应该多划花这张脸。
要不是没力气了。
男人扑过来,如果柴颖在场,一定会发现她这个老同学用打架真是别具一格,跟一个男人打居然还能不落下风。
最后四个字有待考察。
因为有人来了。
上完厕所的年轻姑娘出来瞧见一个满脸血的男人正抓着一个疑似残疾人的女人要下手,尖叫瞬间跟劲爆似的,不动脑子地喊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