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捂着脸倒在了那张床上。
上面沾染了星放的味道,是她从幼年到现在都眷恋的不行的安全范围,她恨不得让星放二十四小时陪在自己身边,好让那因为药物而浑浑噩噩的岁月骤然填补回来。
自从星放从边境回来,就常常不见踪影。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状态不好,看向零昼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挣扎又即将结束的哀恸,即便还有大片的温柔,但一会又被掩盖下去。
零昼要求她陪伴的时候,这个消瘦的女人却难得的拒绝了,她握着对方的手非常冷,嘴角的笑容一如往常,“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去,阿娅,你等我就好了。”
零昼很难抵抗星放这种说话的气音。
就好像最初,对方把她从阴暗的地窖中拉出来,塞进一个温暖却拥挤的阁楼里一样。
柯有言回来的时候先是被连正宜一顿胖揍,二审判显然火气非常大,专门戳着柯有言的伤口使劲。
那柄烟斗砸在伤口上的感觉柯有言真是一言难尽。
她苦不堪言的朝远处作壁上观的大审判看去,但卷发的女人正低着头不知道捣鼓什么零件,完全没有理会她。
最后柯有言边打滚边求饶,连正宜长舒一口气,把这个明明早就逃出生天还要赖在别人家里不肯回来的叛逆审判拉起来。
“你还舍得回来?”
连正宜点了烟丝,没好气的问。
柯有言揉着脸,“当初不就说好的三天吗?”
“你还有脸了?三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