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
女人漆黑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她的声音原本就喑喑哑哑,再刻意压低声音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再跟阿娅说你不要她了。”
“这种假如完全不成立,” 季穹直视着星放,“因为只有我,能让她清醒过来。”
“你也不想一直看着跟孩子一样的阿娅吧?”
“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你就不想知道一直拥有那段记忆并且智力如常的阿娅会怎样和你交流吗?”
星放没有否认。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穹往后一靠,看着头顶的彩绘玻璃灯,“我想做什么?你忘了吗?杀了埔鼓那天,我跟你说过。”
一阵音乐响起,星放听出了是零昼的《祷告》,季穹不知道收到了谁的通讯,只是回了几个字。
服从,执行,观望。
放下终端的季穹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外套,对星放说:“我要走了,星。”
他礼貌的笑了笑,“明天你应该能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不过没关系,这些都是我的踏板而已。”
“我会完成我的愿望的,希望你也可以。”
星放坐在位子上,盯着咖啡杯上金色的绘线看了很久,才站起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