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出门,便显得有些久违。
乘坐科研部专用的飞行舱抵达东区的时候,饶是裹了厚厚一层的绒衣,原牧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吓了一跳。
东区的的气候不是很分明,春秋两季短暂的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而漫长的夏季和冬季如同漫天的尘埃,让人躲也躲不掉。
加上王城扎利托大多数的建筑都是白色,大雪铺上厚厚的一层,像是把什么都变成最初使的状态。
东区的王宫不在城中心,而在城郊,在远处就能看到最显眼的那个白色尖塔钟楼,顶端是一颗流金的圆珠,没有阳光也熠熠生辉。
去王城没有班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古老的马车,檐角挂着的铃铛随着马奔跑的频率而晃动着,右边的一扇窗是坏的,滚滚的风雪吹进车厢,让原牧一下子就想到好多年以前的事。
那时候去王宫的路比现在还要长,飞行舱也没有普及,长途的巴士因为发动机劣质的缘故而声音嘈杂,车厢里全是人待久了的味道,孩子的哭声,大人的交谈声,不是混着几句粗话,仿佛汇成了一道惊雷,把她震的双耳发疼。
最后坐的马车是小辆的,她还小,抱着她的女人缩在一角,生怕颠簸的时候把高烧的她吵醒。
其实根本睡不着。
风铃实在太吵了。
风铃实在太吵了……
原牧透过窗看着那串生锈的风铃,离王宫越近,四周就越冷清,街道和人群都纷纷褪去,仿佛最古老的世界从眼前展开大门,睽违已久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叹息,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