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满裹着个军大衣,踏脚那里放了一大袋的瓜子花生面粉,看上去像是从集市上回来的。
“是你啊,”程知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项满了,她去汤于薇家里串门的时候时常能看到项满在店外跟她弟弟跑来跑去的。
“谢了。”
她实在是没力气了,累的挪都不想挪。
“客气客气。”
项满天生就嘴皮子停不下来,她一路上都试图跟程知聊天来着,程知也回,七弯八拐的倒是听到了汤于薇的不少事。
到小区的时候项满看了一眼,哇了一声,“那我走了。”
“嗯,谢了。”
程知挥挥手,死气沉沉的进去了,项满看了一眼就开车走了,她也知道程知跟汤于薇关系很好,这个小区在庐县算得上是高档了,家里没点钱住不进去的,基本都是一口气买下来的。
她在高职混日子认识的都是差不多的人,有钱人也有,但说不上为什么也玩不来,朋友是朋友,都算是狐朋狗友吃饭一起玩都可以,正事大家都派不上用,虽然她也没什么正事。
“唉……”她最后叹了口气又以极其嚣张的速度回去了。
汤于薇在外婆家住到年三十就觉得自己快发霉了,外婆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她妈排行老四,每年过年小辈们都会先来住几天,这几年其他哥哥姐姐倒是大了也不来住了,就年三十来,就剩几个小侄女小侄子在,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简直快疯了。
她觉得自己快神经衰弱了,倒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天色看了好久。
放在肚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班级群里的人一直在不停的聊天,高一的群高二的群,几个现在还一个班的居然可以同一时间在两个群里唠嗑,实在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