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罔萌讹与仁多保忠不知聊到了什么,仁多保忠突然指着明远道:“不行就将这人的脑袋挂到城头上去,听闻此人在宋境内很有来头,这消息传出宋军的军心一定会乱。”

明远表面上做出完全没听懂任何党项话的样子,心里却砰砰地打起小鼓:若是自己的人头当真出现在西夏人的城头上,先别说军心,有一个人的心一定会乱。

不管怎样,一定要将自己的小命保住。

明远捧着瓷碗想着,冷不丁留意到禹藏连城那对冷飕飕的眼光正在他脸上瞄来瞄去,眼光里俱是愤愤的恨意。

“明日就要到顺州了——”

罔萌讹酒足饭饱,身体向后一倒。

“再过几日到了兴庆府,你我身上这趟差事应该就可以卸掉了!”

顺州?明远默默回忆他以前见过的舆图,记起顺州这个地名——兴庆府南面的一座小城。

他突然有点兴奋: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明远第一次得知自己的明确坐标。

可是又该怎么将自己的坐标送出去呢?

一行人抵达顺州之后,又继续向北行进。走了几日,看到一座庞大的城池——明远从旁人口中得知这就是兴庆府:西夏的政治中心。

但明远一行人并未进城,而是在城南就折向西,继续行去数十里,终于见到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座小小的寨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