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苦笑着点点头,道:“为家大人讳,下官实在是不能说。”
至于“讳”了什么,明远肯定是不能在开封府大堂上透露的。
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脑补”理由,令开封府堂上堂下所有人都展开了想象的翅膀,极有创意地帮明远想象各种可能的理由:“会不会是……”
陈绎则力劝明远,至少要将这背后的理由透露给他这开封府尹知道。否则这案子就没办法公正地审理。
然而明远很坚定地拒绝了陈绎的要求:不行。
这时,开封府堂下的百姓们纷纷坚定了他们原先对明远的看法:“你瞧明官人,哪怕是自己承担罪责,也要为尊亲讳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孝?”
唐坰听到这里呆了呆,得意之色稍稍去了些,但他那张脸马上就又恢复了傲慢——大约是在想:只要能将这小郎君告倒,我唐坰这次就赢了,哪里还用得着管它背后什么隐情。
陈绎终于失去耐心,对明远道:“我容你再想一个晚上,若是你明日还是拿不出能够佐证你无罪的证据,本官便要按宋律宣判!”
开封府尹将手中的抚尺一拍,果断退堂。
唐坰得意洋洋地张了明远一眼,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
明远则独自一人站在堂上,陷入沉思。他双眼的眼神似乎在极远处汇聚,他似乎在看着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当晚,很多朋友前来明府慰问,或是想来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结果都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