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房见确实如此,赶紧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明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管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
种建中却大踏步上前,站在明远面前一尺之地,向他伸出双手……
“哎哟!”
造次了的人伸手抚胸,毕竟被明远伸拳“狠狠地”捶了一记胸口,就算不痛也得好好地呼一声痛,这样生气的人才能快点消气。
这些哄人的“策略”……在回京的千里归途之中,种建中都已经细细地想过了。
谁知明远一开口吐牢骚,便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师兄上次回来,竟然想从宣德门直接溜走!”
种建中伸手挠头,心想:算起四月间的旧账……这小郎君生起气来,后劲也太长了些吧!
却看明远那一对睁大的双眼,眼圈渐渐泛红。
“你也不想想那是我在京中对付的是什么局面:介甫相公刚刚罢相,大灾刚过,人心浮动,物价高企,交子不稳……一切都是最不如意的时候。”
说起这些旧事,明远当真是委屈的要命。
那时是他在汴京过得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压力重重,都得由他一个人扛着,还得再为师兄额外多担一分心思。
最要命的是,当时他当着师兄的面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