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继子司马康连忙赶上来,扶住父亲,将他迎至温暖的读书堂中,并适时送上一盏温补的饮子。

司马光慢慢啜着饮子,脸色渐渐好转,随口问:“汴京那里有信来吗?”

司马康点点头,将父亲一直在等的信件递来。

司马光将信笺展开,飞快地读完,郁闷不已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康不知父亲所问的是什么,也不敢接口。

“今年竟然不去参加礼部试。”

司马光一时间竟气得胡子发抖。

“那科举考试的规条就是为他改的,而他竟然不去!”

司马康十分茫然,实在是不知道司马光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不过,竟然能为某个人修改科举考试的规矩……这人,简直是通天的本事啊!

司马康不敢问,但听见司马光喃喃地自问:“是不是担心自己的学术还不够格?”

“可是……他已经写出了那本《经济学原理》了啊!”

至此司马康内心的疑惑已经完全解开。他知道父亲口中的“他”是谁了。

毕竟读书堂中的条桌上,正放着一本纸张新油墨也新的小册子,封面上竖排着《经济学原理》,翻开后扉页上注明了:“杭州府学食货社集体著作明远执笔”。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