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远之,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他毕竟是辽国的太子,是辽主唯一的儿子。如果此事被爆出来,辽主兴师问罪,在宋辽之间再度挑起战事,该当如何?”
苏轼的这个问题,明远自从遇到萧扬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在心内反反复复地想过,揣摩了不下千遍。
“我倒认为,此事,是我大宋占据主动。”
苏轼闻言“啊”了一声。
种师中却“哦”了一声,四平八稳地坐回座位上去,似乎已经理解了明远的意思。
“辽主唯一的继承人在我国境内,无论辽主是回心转意想要迎回太子,还是恨到极点欲置于死地,都不能绕开我大宋。”
苏轼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但他拈着胡子,又提出了一种可能:“除非辽主续弦,再度生下嫡子,或可以与那位一争。”
明远却心知:按照历史,耶律洪基的生儿子命和赵顼一样不好,耶律洪基的直系继承人就只有耶律浚和孙子耶律延禧两个。
而现在的局面,与他所知的“历史”并不完全相同,萧扬还未成婚,辽国的末代皇帝耶律延禧还未生出来。
所以辽主必然有求于宋。
“那么……”
苏轼想了又想,觉得明远的说法并无太多破绽。
“我们如今又该如何做呢?”
明远自信已经深思熟虑,能够给出答案:“就把他当成是萧扬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