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渐悄,人人都开始思考,仿佛明远讲了什么了不得的道理。
“三是想办法改进农具,引进良种,以期能用更少的人手干成更多的活计。”
种师中与宗泽听得懵懵懂懂;秦观与苏轼试图深思,却暂时没有答案;沈括听了,眼中有异色,连连点头;蔡京却是紧盯着明远,眼神始终莫测高深。
“各位,以上论点在我横渠门下最近的《横渠学刊》里都有论述,来来,学刊就在这里,各位请自取。”
“哈哈哈哈——”
望湖楼上顿时一片笑声。
“远之真是好本事,用这种手段为横渠先生推广学说,这《学刊》我等不看都说不过去了。”
“……”
明远也笑得很欢畅,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的影响,最近同门们寄来的文章和书信中的讨论,开始越来越向他所“熟悉”的那个方向转过去。
他在兴奋之余,忽然瞄到了蔡京的眼神,顿时便像僵住了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刚才他送了蔡京一枚怀表,算是还蔡京一个人情。
但一转眼,蔡京身边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同样的礼物。
明远这是一碗水端平,好让蔡京知道,他不过是他众多知交朋友之一,远远比不上远在西北的某人。
只见蔡京低下头,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怀表的背面表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