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全身戎装,全副甲胄的种建中问资格最老的一名“观察砲手”:“有把握吗?”

“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名砲手用力点点头:“种昭武放心!”

种建中点头表示他是放心的,但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两遍:“准些,尽量再准些!”

“是——”

那名“观察砲手”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探出头,看了党项铁鹞子的将旗一眼,立即缩了回去。

只此一眼,砲手已经将党项将旗的方位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他准确地报出坐标:“左前,十七度,三百五十步。”

在他身后的霹雳砲车上,训练有素的砲手已经迅速调整了方位和射程,而负责投掷砲弹的那名砲手,则小心翼翼地抱出一枚圆球。这枚圆球上挂着一枚引线,正嘶嘶地燃烧着。

“去吧!儿郎们!”

种建中见霹雳砲这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便不再关心结果,牵起踏雪的缰绳,径直转身与他麾下那四百马军会合。

踏雪和其它战马一样,耳中都塞了一团棉絮。

蒙罗角城外,向来持重的党项主将与属下稳稳地在距离城下三百五十步的地方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