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现如今还都没有发生,明远只是在为这些科学家与大文豪们“未来”的命运而担忧而已。
倒是种师中,看到了明远这副忽喜忽愁的样子,扁了扁嘴,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
只听閤子里面苏轼喜孜孜地道:“子容兄,想必是端孺与远之到了。那两位都是横渠书院的年轻才俊,子容快来见见。”
閤子门一开,明远果然见閤子中主位上坐着一位五十出头的官员,须发已白而肤色微黑,双目炯炯,正盯着明远和种师中。
苏轼打横相陪,而秦观只坐在下首。
明种两人依次进閤子,向苏颂行礼,并自报了家门。
苏颂看起来颇为随和,伸手抚着颏下的花白胡子,微笑道:“好,好……”
苏轼便介绍,明远这才晓得:苏颂之所以来到杭州,情况和苏轼差不多——也是因为得罪了新党,因此出知婺州,也就是后来的浙江金华。
明远自己与新党的关系密切,但苏轼显然是为他遮掩了,没有在苏颂面前提这件事。因此苏颂望着他与种师中的眼光相当“和蔼”,颇有赏识后辈的模样。
席间主要是苏轼在与苏颂谈谈说说,也说到了朝中新法推行的一些重要关节。
明远插不上嘴,索性与种师中与秦观一样,埋头吃。
但是明远心里装着事,所以有些话必然要向苏颂打听。
因此,他待到苏轼与苏颂叙旧之后,双方都情绪比较好的时候,以目示意苏轼,并向苏颂送上微笑。
或许是他少年人的清澈微笑太引人瞩目,没过多久,苏颂便转过脸来,望着明远:“远之有什么想要问老夫的吗?”
“我想请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