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之不要脸。

这天,明远在望湖楼召集惯例聚会,苏轼姗姗来迟。

年纪较小的种师中和宗泽,明远已经让人送回府学附近的住处休息了。沈括尚未除孝,不便饮宴,因此没有出现。

只有“狂热粉丝”秦观,和明远一起,在等待苏轼的到来。

苏轼一进聚会的閤子,便招呼酒博士上酒。稠酒一至,苏轼抬手便给自己斟了,一扬脖,饮了个干干净净。

“子瞻公,”明远察觉不对,赶紧喊停,“举杯消愁愁更愁,再者,饮酒也不是这样饮的。”

虽然眼下杭州的天气并不冷,明远还是让酒博士将酒先去温了,免得苏轼喝冷酒伤身。

“远之说得对……某确实是烦恼……”

苏轼摇着头叹息道。

他一回头,同时看到秦观与明远两对关切的眼眸正殷切望着自己。

苏轼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些,露出苦笑:“都是因为公事……却连累两位小友为某忧心。”

秦观听说是公事,便不敢再说什么。明远却对苏轼道:“苏公不妨说说,我等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苏公这一说出口,也算是一种开解。”

倾诉是缓解忧愤情绪的一种好办法——明远: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苏轼顿时笑道:“还是远之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