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堂被他这番恭维话逗得笑了起来,摇着头道:“实实是个嘴甜如蜜的小郎君。”

“若有机会,小老儿盼着能与明郎君切磋一二。”

说着,傅堂向明远拱手告辞。

再观这閤子里,王雱与蔡卞一走,剩下的人便已不多。

多坐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否得了主人示意,几个太常礼寺蔡京的同僚纷纷起身告辞。

明远向种建中使个眼神,表示他俩也该走了。

岂料明远几次向蔡京开口要告辞,都或巧或不巧地被他人打断。

最终閤子里竟只留下了蔡京,种明两人,酒博士,和坐在角落那位抱着琵琶,神情有些局促的歌妓。

“元长,天色不早,小弟……”

明远根本就没有奉陪下去的兴趣。

谁知蔡京忽然转过脸,向站在一旁的酒博士点点头。

酒博士顿时伸手,击掌三下。

顿时从门外涌进六名歌妓,莺莺燕燕,都是豆蔻年纪,相貌姣好,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十月初的天气,丰乐楼的閤子里虽然温暖,也不过刚好适合他们这些穿着文士襕衫,披着半臂的官员或是年轻士子。这些妙龄少女却只穿着窄薄罗衫,肌肤胜雪,在单薄的绸纱之下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