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扩向整座都市。
不止如此,《汴梁日报》有专门负责报道此事的“记者”,急匆匆地从丰乐楼上下来,一边赶路,一边随口默念,在心中准备着稿件,打算直奔“日报”的编辑部,让这个故事出现在明天日报的头版上。
如此一来就可以确保,明日整个汴京城流传的,一定是完整事件的全貌。
丰乐楼上,则是到了早已翻脸的两名堂兄弟见面的时候。
叶俊生来到叶鹏生面前,啐了一口,道:“不肖子孙。”
叶鹏生虽是个酸儒,却也有气性,连忙唾回去,道:“究竟谁是不肖子孙?”
“谁让外人得了祖宗产业,谁就是不肖子孙!”
“那是谁勾结外人,损害酒楼生意,让这酒楼不得不转让的?”
叶俊生心中有鬼,顿时被问住。
叶鹏生见自己抢白住了这个向来不对付的堂弟,顿时得意地笑了:“你是自不量力,非要跟我斗,结果鸡飞蛋打……”
“跟你斗?”叶俊生反问一句,哈哈一声笑,“三堂兄,就凭你,这长庆楼再经营个三年五载,也一样要转手卖掉!”
“是又怎么样?”叶鹏生得意洋洋地反驳,“十八万贯,我已经到手了。下半辈子舒舒服服。这是我长房的财产,你们三房休想得到分毫!”
“什么?”
叶俊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甚至惊动了还没离开丰乐楼的人,人们纷纷回头,看着这一对冤家兄弟。
“三哥,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你以为这扑买的十八万贯,全是你转让丰乐楼的出价?”
叶鹏生反问:“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