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鹏生在心里大喊。
都是跟他不怎么对付的人,双方将价格推得越高,他就越能从中牟利。
这时卞荣看看差不多了, 端着架子问场内:“两位, 可以继续了吗?”
史尚先点了头, 叶俊生没法子了, 也只能点头。
“刚才‘甲辰’号叫了‘十七万贯’,‘己卯’,您跟不跟?”
负责主持的卞荣顺口就将平日里玩叶子牌时用的术语说了出口。不过大家也尽听得懂。
叶俊生咬咬牙,点头道:“跟!”
他心知史尚说了刚刚那样的话,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今日非拿下长庆楼不可了。
他明知自己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超过十七万贯的竞买价格,但他心里抱着“既然你不愿让我好过,我就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念头,铆着劲儿,要把扑买的价格抬得再高一些,好让对手承担更多的损失。
至于长庆楼的生意,他以前能搅黄了,以后也一样能搅黄,不在话下。
抱着这样的心思,等到卞荣再度开口,让两人出价的时候,叶俊生就豪气地主动开口:“十七万五千贯!”
史尚见自己的台词被别人抢了去,赶紧冲卞荣点头道:“跟!”
周围一片感慨。
——这就是七十二家正店之一的长庆楼。
从底价十万贯起,到现在已经叫到了十七万五千贯。而竞价的双方竟像是杀红了眼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众人的惊讶声中,唯有叶鹏生一人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看样子,已经在想这十几万贯该怎么花,置什么产业,做什么买卖……而丝毫记不起他原本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儒生。
“十八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