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种建中却很天真地认为, 既然出自真情, “良人”便应是唯一, 又怎么容得下身边还有其他人。
明远:良人你个大头鬼啊!
他连忙一五一十地将蔡京的事告诉种建中, 蔡京是如何把明远的“私事”告诉吕惠卿,试图换取擢升;又是如何当着明远的面公然宣称“权力”对他的诱惑大过一切, 将来获取了权力再与明远一起分享,云云。
种建中听完,气得目眦欲裂,右手紧握成拳, 冲着桌面就是重重一拳。
明远顿时觉得丰乐楼的桌椅质量实在是过硬, 竟然没有在种建中的铁拳之下碎成一堆齑粉。
“原来这些文人士大夫, 动的全是些龌龊念头。”
“什么家国天下……嘴上说得动听,心里全装都是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
“我种建中, 着实耻于与这些人为伍。”
种建中说话间,就伸手去扯领口的扣子,似乎对在为身上所穿的这件文官官袍感到羞耻,要将它脱下,狠狠地甩于地面。
“停——”
停止地图炮!
明远反过来批评种建中:“师兄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在朝的文官之中,王安石王相公、知永兴军的司马十二丈,还有咱们的师兄吕大忠, 都是品行无亏, 道德高尚之辈。”
“你不能因为一个蔡京, 就看轻了整个文官群体。”
“再说了,你昔日认识的那些武将里头,难道就没有功名利禄之辈,惯会争功诿过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