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嗯”了一声,自去叫上独自在院外扎马步、练拳脚的向华,骑上踏雪,慢慢回汴京城。

刚开始他们还能沿着官道奔驰一阵,到后来,明远的踏雪和向华租来的马匹就都只能随着街面上挤得满满的人群慢慢移动。

明远也不着急,他在马上,只管慢慢思量该如何推广玻璃。

他们先去马行,向华将他租来的马匹还了,然后再牵着踏雪慢慢往蔡河边过去。

过了新桥,已经能远远地望见明远家的宅院了,明远忽然见到自家门房正探头出来,往他这边张望。

“看来有客啊!”

明远嘀咕着下马,来到自家门前。

“郎君,有人来访。我们说了您不在家,但是来人说左右无事,不妨等等。史管家将人请去花厅等候了。看起来……是一位官人的模样啊!”

门房老王头迅速把该说的都说了。

明远在自家门房里看见了对方的伴当。

他瞥了一眼伴当的衣饰,便知道来人确实有些来头。

于是明远快步走进自家花厅,对候在里面的人拱手致意:“明远回来得迟了,不知哪位造访。”

花厅里的人在明远进来之时,正背着手观看壁上悬挂的名家字画。

他听见脚步声,便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明远。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颏下留着短髭,眉目清朗,望向明远的眼光是一团和气。

见到明远等着他自报家门,来人先开口致歉:“不请自来,明郎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