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遍,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2”
听着这恃才傲物,狂放不羁的歌声,连蔡京都不由得轻声相和:“……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若是真的能以一介白身,撬动了整个朝堂时局,而不是词人科场失意,且去花前月下填词——蔡京想,那才是真正值得一国宰执过问的奇人。
偏偏明远给他这种感觉: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屑于被朝堂所约束,固然清高孤傲却是真的人间清醒,或许,他这样的人,反而能给这世间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才是真正“自是白衣卿相”的傲气,而非屡试不第的酸儒可比。
“走,去相公府上。”
蔡京看了看小脸通红的弟弟,“不过要先给你来一碗醒酒汤。”
不久,蔡氏兄弟坐在了王安石府上。
王安石听说他们去汴京城里寻访到了那位叫“明远”的横渠弟子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只是偶然记起他,觉得缘悭一面,略有些可惜。”
“但现在想起来,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必要相见。”
王安石摇摇头。
现在细想来,明远不仅是个白身,年纪又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