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慕看着这些,说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即使不久前她已经接连被震撼了多次。

“第一中心医院是静城最好的医院之一,甚至是国内同行学习的典型,竟然公然对病人隐瞒真实病情,比我做的噩梦还夸张。”

郁隋也很凝重:“姐,你过去几年和这些人打交道还挺多的,没发现他们有问题吗?”

“我其实不太跟医院直接来往,大多都是医药代表去做这些事。不少医院会在药品和器械采购方面有特别要求这是业内都知道的事,但像这样剥夺病人知情权的事,我的确没想到。”

大概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底线放得这么低,自然无法想像究竟是多缺德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盛楠西想起那些离开儿童中心时已经看似恢复正常的孩子们,又想到他们如今的情况,心头更是一阵绞痛。

郁隋看了眼时间,快晚上八点了,楚嘉筠还没回家。她今天约了跟几位家长详谈,所以下班后直接从工作室去找对方。

心心在房间里和晴晴玩,房门开着,郁隋不时就要转头去看看她们。带孩子习惯了,隔一会儿不看就觉得不安心。

“这些东西你也留一份,到时候你问问楚老师,能否帮上她。”

楚嘉筠自从打开了家长们的心理防线后,已经陆续说服了两三个,现在希望能让更多的病人家属站出来。但这些文件的内容,很可能会再次直接伤害到家长们愧疚的心。

“行,等她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到时给你们打电话。”

郁隋只能把她们送到门口,家里有孩子,她走不开。

郁慕最近从郁家搬了出来,住在她之前为了工作方便在公司附近买的酒店式公寓里。她开车先送盛楠西回去,盛楠西下车前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假装埋怨实则心疼:“你不要总是皱眉,这样我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