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半夜,楚嘉筠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她艰难打开台灯,心心睡得很沉,暗黄的灯光对她来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醒转。

楚嘉筠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她翻出药吃了仍觉得难受。以前也生过病,从来都是吃了药就咬牙坚持熬下去。

但今晚她的想法好像有点变了,不知是因为病得更厉害难受还是觉得有了可以帮忙的人。她犹豫了一下,给郁隋打了电话。

郁隋说过,有事随时都可以找她。

楚嘉筠从来没有主动麻烦过她。但今晚,她突然就脆弱了下来,想让郁隋来帮帮她。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通,郁隋显然是睡着了,声音很含糊。

楚嘉筠忍着难受:“抱歉这么晚吵醒你,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我发烧了,想请你过来帮我照顾一下心心。”

郁隋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楚嘉筠没听到她再说多余的话,只有一句简单有力的回答:“我马上来。”

就这极为简单的四个字,比她刚才吃的药效果还明显,难受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郁隋穿了外套就赶了过来,连里面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看到楚嘉筠的时候,她刚吐完,一脸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