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顿了顿,才道:“我对晚晚,又了解又不了解,就像是她的身世,我直到今天听姑姑你说才终于知道,但我好像能猜到一些晚晚不想离开的理由。”
宁桃慢慢道:“那是晚晚的家,不是那个小偷陆铭耀的家,凭什么晚晚要离开呢?她是陆家的合法继承人,而那个小偷不是,她不能走,更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曾经陆风晚还是碗碗时,曾跟她隐晦地描述过自己的辛苦,她说果园工作不易,还要跟一些所谓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各种长辈争斗。
那时候宁桃说:“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果园工作呢?你自己出来干不好吗?换个轻松的工作,至少过得自在。”
那时候碗碗说,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要退出?凭什么她要放手?她就是要争,就是要抢,就是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把握住。
说完以后,碗碗还跟她道歉,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当时宁桃就很心疼,碗碗是多温柔的人啊,能把她逼到这个样子,那些亲人一定都不是好东西。
可宁桃没想到,真实情况比碗碗自己描述的还要更加揪心。
“留在陆家是可能遇到许多困难,甚至要面临很多恶心的事,可陆风晚她并不是害怕困难的人,她有能力、有本领、坚韧不拔、决心坚定,还勇于面对挑战,即使在陆家这种泥潭里,她也能朝天生长活出名堂来!陆风晚是不会被打倒的!”
宁桃越说声音越清亮,坐在她旁边的陆梧桐有些怔怔,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宁桃还在道:“当然,晚晚坚强那是晚晚的事,不能因为晚晚坚强,陆家那些人就做尽不要脸的事,特别是那个陆文东,我呸!他根本不配做父亲!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骨灰给扬到臭水沟,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让他发烂发臭!”
宁桃模样可爱,当她凶巴巴的说这种话时,有一种别样的反差,是让人忍俊不禁,想要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