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孔明能未卜先知,面前这人也能未卜先知不成?

王福畴有些怅然道:“说起来,实在是一桩冤孽!”

“前年春,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原本是要返回京中考科举的,只是当时他的一好友在虢州担任司法,虢州药物丰富,而他又颇通药理,便介绍了他在虢洲任参军。”

“就在他任参军之时,认识是了一位名叫曹达的官奴,谁知那官奴犯了事,便躲进了我儿的住处。”

“因两人私交不错,我儿原本是打算偷偷保下这名官奴的,只是咱们大秦律法严苛,哪里是能躲掉的……”说着,这段的时候王福畴眼神瞧瞧打量着一旁扶苏的脸色,生怕长公子恼怒。

“后来,我儿害怕事情败露,加上那个官奴实在是桀骜不化,我儿也认识到了私藏官奴的错误,所以、所以……”

“他杀了他。”王莽端着茶盏轻飘飘地说道。

阮陶有些震惊:“这……那官府没判他的罪?”

“判了!判了!”王福畴一边看着扶苏的脸色一边解释道,“原本是定了罪、关了内狱的,只是当时遇到大赦,所以捡回来了一条命,但……”

王福畴长叹了一口气:“但是那以后便开始夜不能寐,常常被厄运所缠,我儿说是曹达不肯放过他,回来找他了。”

说着,王福畴不由得老泪纵横:“我有六子,为子安才学最高,只是不曾想他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说着,王福畴起身向阮陶揖了揖手,恳求道:“王某这次来找阮先生,一是为道谢来的,二是还想请阮先生能否再救救我儿。”

阮陶起身,扶住了王福畴:“王大人放心,我既食朝廷俸禄,自然该为令郎驱邪除祟,只是这是不是那官奴所为还不能定,还得等我去看看再说。”

送走了王福畴,阮陶坐在座位上端着茶,看着不远处笑眯眯的孔明:“所以,这就是你让我们来次游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