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人当真是武太守自己运气好寻到的也就罢了,若是公子兰送的……”嵇康顿了顿, 没再说下去。
“那武太守是不是就遭殃了?”阮陶问道。
“哪里是武太守遭殃了, 是公子兰要遭殃了。”阮籍嘲讽一笑, 说道,“当年公子成蟜的事情闹得那么大, 虽说逆王府上的人好用, 但整个京中的皇亲贵戚, 那个敢与逆王府的人扯上关系?若那两人当真是公子兰送给武太守的, 怎么能不保证当年公子兰与公子成蟜的叛乱无关?”
“不是吧?”阮陶觉得很不可思议,“公子成蟜叛乱的时候身为长公子的扶苏才多大?公子兰那会儿才几岁?一个几岁的娃娃还能与叛乱有关?”
“他那时却是不能参与叛乱,只是他不能,并不代表他母家不能啊。”阮籍回道。
“公子兰的母亲?”
子贡一挑:“公子兰的母亲,可是当年赵国的公主。”
因公子兰的母亲是赵国的公主,而公子成蟜当年叛乱便降于赵国,若是公子兰与逆王府有什么纠葛,那可比旁人都难洗干净。
而公子兰又是跟着扶苏一块儿到上郡的,难保朝中各方势力不会拿这个做文章,攻击扶苏。
这几日,阮陶都在为武太守忙着,扶苏好几日没露面,听王莽说是因公子兰的事动了气。
卓灵阁那头又在催着阮陶赶紧先让太守衙门将孩童失踪一案办了,毕竟眼看着就要到年下了,他们急着上表请功。
只是武太守这一身妖祟没有除尽,哪里有心情腾出手来料理这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