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潘早这才愤愤不平的坐下,他瞪了阮陶一眼,还将身下的椅子挪了挪,似乎挨着阮陶近了写都会腌臜了他。

阮陶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今日一大早他让他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就是专程为难他的。

也难为他们一群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日能起这么早。

竟然只是单纯的为给他难堪?实在是他的荣幸啊!

他对毛宜道:“掌司这一大早叫我过来,总不能是为了讨论谁是野合生的、谁又是妓·子、小娘养的这种事儿吧?”

“陶私以为,这种事儿咱们吃过午饭后,一边吃果子喝茶,一边讨论更加合适。到时候再将我爹娘的身份、婚书、聘嫁之礼拿出来和潘掌司爹娘的好好比对比对,看看我这个野合之子是不是不如潘掌司这个小娘养的。”

“阮季珍!”

见潘早气得满脸胀紫,眼见着就要背过去了,毛宜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警告了看了阮陶一眼。

他的眼神扫过了在座蠢蠢欲动的其他人,众人会意,没有再跟着起哄。

阮陶原以为毛宜这个掌司在卓灵阁中也就是和他们一块儿混饭吃的,不曾想他对整个上郡卓灵阁的掌控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你年纪还小,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也无伤大雅,总有你长大的一日。”毛宜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申请严肃了起来,“但是你私自接了武太守的事儿实属不该。”

“纵然武太守是先来各种打过招呼再去找的你。那你为何不回来登记文书?咱们阁接案子一定要登记文书,每月是要汇总到上面儿去的,每年还要汇总到京中去。”毛宜伸手捻着自己的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