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画符的功夫笔之从前也熟练了不少,几笔的功夫便画好了。
他将书中画了符咒的蜜蜡珠子给武太守,让那个武太守就着茶水吞下去。
“幸亏我今日是来了。”看着武太守将珠子服下后,阮陶叹道,“若是再晚几日,武太守估计就不知到在那个荒坟中的黄皮子堆里了!”
“所以,先生是怀疑……”潘夫人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可是那厨司是我们家的家生子,是我们从老家带来的,不是来上郡买的。他跟着我们也十几年了,我与官人待他和他的家人一直极好,他断不可能害官人才是!”
“我是我是想问问他在买狸子肉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异常。”阮陶看着面前的武太守,又从怀中掏出了好几张黄符在武太守额间比划,只是黄符都没有反应。
“孽祟这玩意,将就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阮陶见黄符没反应,也就不再试了,“找到给武太守降祟之人,再来洗祟方才能永绝后患,不过不排除那人害错了人,武太守平白遭了这一难。”
闻言,武太守激动起来,他拍案而起:“武某在上郡为官这么些年,上对得起朝廷的俸禄与栽培!下对得起上郡的黎民百姓……我……”
“别激动。”阮陶连忙说道,“方才那符切忌焦躁。”
听阮陶这般说,武太守才堪堪冷静下来。
闻言,杜子美沉吟道:“若说是害错了人……如今这厨司也死得太是时候了些。”
王莽捧着茶盏,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这说死就死了。”
听到这里,潘夫人也觉出不对劲来:“今天早上他们家传来的消息,我真是吓了一跳!要说我们家那个厨司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六,而且身体颇为健壮,两个月前家里都还新添了个女儿,怎么说也不该死得这么突然……”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对阮陶道:“他的死法也奇得很!我从未听过有人是这般死法。”
“哦?”阮陶原本拿着朱砂笔在武太守脸上比划,闻言他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潘夫人,“他是怎么死的?”
潘夫人秀眉微蹙道:“他家里人说什么……是虱子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