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讲,若是今日是阮籍遇见了这事儿,他先不说肯定不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就说他就算是看出了什么定然也会装作没看见。
毕竟人家没说,自己自认为也同别人亲近不到那个地步,问了反而讨嫌还说不定呢!
阮籍开了这么一个口子,此时阮陶脑子里正是一团乱麻刚好是需要人帮忙排解的时候,两人又连着这么一层亲。
阮陶觉得自己倒像是实现了幼时荒诞的梦想,让父母亲给他生个哥哥出来。
因而,他略带抱怨道:“不是长公子,也不是卓灵阁。”
“那是为何?你不是个骄矜的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可是想父母亲了?”阮籍伸手轻抚在阮陶的后脖子处,像捏小猫儿似的的轻轻捏了他两下以示安慰。
这无声的熨帖让阮陶眼眶再次红了,接着他便将最近遇到的所有事情,周幼菱、蛊、蛊中那个附在扶苏身上不知名的人以及狐狸所言的那个突然出现死在了十年前的疯子。
阮籍听得一愣一愣的,若非现在阮陶一副忧虑欲哭的模样,他估计都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异志中故事罢了。
“那只狐狸就是今日你带回来的那只?它说那个疯子活过来了,还让它说了那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关键是那疯子长得还与你有七八分相似?!!”
阮陶点了点头。
“可……你的模样不说是在上郡,就是放眼整个大秦也是佼佼出尘,与你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之人不就是王相吗?”
“我也是这么说,我所知道的与我长得像的也就王相一个。更何况……”阮陶顿了顿,“您也知道,王相与我一样,曾因受伤疯迷过一段时日,后来病愈后性格大变。”